自律神經失調會造成的各種問題,尤其現代人工作家庭壓力大

容易有以下狀況:

廣泛性焦慮癥,憂鬱癥,抑鬱癥,恐慌癥,強迫癥,躁鬱癥,腸躁癥,膀胱過動癥

並伴隨頭痛,眩暈,失眠,臆球癥(喉嚨一直感覺有異物),胃食道逆流,耳鳴,睡覺一直醒,胸悶,胸痛,心悸恐慌,吸不到氣,易喘,胃脹胃痛,腸躁癥,頻尿,陽痿早洩,頭麻手麻腳麻,血壓高。

在相關門診中,尤其像是業務、設計、工程、教師、作業員等類型的職業,自律神經失調的狀況最為明顯

對於有慢性疼痛的人來說,若沒有重視自律神經失調,其嚴重性更是不言可喻。

自律神經失調可能危害機體的消化系統,造成脾胃不調,引發消化系統疾病。

有研究顯示,胃和小腸在晚上會產生一種對消化道粘膜有修復用處的化學物品tff2蛋白質,假如自律神經失調導致睡眠不足,就會危害這種物品的產生,從而大增胃炎、胃、十二指腸潰瘍、潰瘍性結腸炎等疾病的發作率。

偏頭痛:長期失眠引發偏頭痛的原因可能與顱內小動脈和毛細血管收縮致使腦部皮質缺血有關,這部分自律神經失調的患者除了出現睡眠障礙外,還會在晚上睡眠期間反復出現頭痛癥狀。

慢性疲勞綜合癥:本病在臨床上很多見,特別是女性失眠患者,她們常訴說自己疲憊乏力,即使臥床休息也不能緩衝疲憊部分病者還具有低熱、畏寒、頭浦、咽喉浦、心煩、急躁等不舒適癥狀。

此外,長期自律神經失調還可引發中老年人腦病、女性更年期綜合癥以及糖尿病等嚴重害人體健康的疾病。

所以專家強烈建議大家,千萬不要忽視自律神經失調的癥狀,大家應謹慎對待並應及時採取治療措施。

底下是自律神經失調所引起的癥狀,如果符合下列5點以上,可立即前往診所掛號尋求解決途徑

自律神經失調門診中最常觀察到的癥狀如下:

對睡眠品質不滿意

.上床後翻來覆去睡不著,往往需要躺30分鐘甚至更久才能入睡;
.夜裡醒來好幾次,多在2次以上,醒來之後很難再入睡;
.早上醒得早,比正常起床時間早醒30分鐘以上;
.總睡眠時間不足6.5小時;
.睡眠品質下降,醒來仍然感到困倦,感覺體力沒有恢復。

白天正常活動受到影響

.白天精神狀態不佳,感到困倦、疲勞,想睡覺;
.工作和學習時,難以集中精力,犯錯次數增加,記憶力下降;
.情緒上,感到緊張、不安、出現情緒低落或容易煩躁、發怒;
.社交、家務、職業或學習受影響等。

而自律神經失調治療真的不難!讓您減少甚至停用安眠藥與抗憂鬱西藥…恢復該有的身心平衡。

廣和中醫診所與廣仁堂中醫診所運用傳統中藥來調理過度緊繃、亢奮的情緒,依據中醫藥的學理來調理體質;多管其下,改變您的體質,調理平衡

不是單純以藥物來壓制癥狀;經過一系列的療程,很多患者就慢慢減少甚至停止安眠藥、抗憂鬱藥物等西藥的長期依賴,回歸到身體原始的平衡統合狀態,這就是身體原始自然和諧的狀態。

透過我們診治改善自律神經失調的患者都可以漸漸找回正常的生活品質,使用正確的方式將幫助您擺脫失眠的痛苦!

底下為診所相關門診資訊圖片

 

SSll15CEFDE5廣和中醫診所

可惜那年南遷的鴻雁,再沒等來北歸的春光。   01   1929年,京奉鐵路。   三等車廂魚龍混雜,打個盹的工夫行李就能被偷。可饒是小偷猖獗至此,也沒人敢動那個坐在窗邊的年輕軍官。   東北正冷,他是從沈陽上的車。有膽子大的打量他,只見著軍裝領子里掖了條灰色圍巾,皮手套和皮靴黑得發亮。旁人穿得這么招搖,怕是剛上車就要被扒了。至于他?   “東北空軍,”有扒手不甘心地嘟囔,“惹不起,離遠點。”   做飛行員的,聽覺遠非常人可比。張翎鈞嘴角一勾,把滿車廂的議論聽得一清二楚。   窗外山河落雪,他靠著椅背閉上眼,隊長的囑咐又浮現耳畔:“別看東北軍三百多架飛機,全是外國貨。這箱冊子上記的都是歷次飛機起飛、維修的記錄,是機密。拿給那些教授學生,要的是以后能開自己造的飛機。今時不同往日,關內關外成了一家,也不該再像以前那樣藏著掖著了。”   世道太亂,你方唱罷我登場,也不知道過了今晚姓甚名誰。張翎鈞揉了揉太陽穴,沒力氣再多想。   當務之急,是把這箱冊子送到北大物理系的教授手里。   火車顛簸,張翎鈞覺著有人踢了自己一腳。他抬起頭,只見坐他對面的那少年睡得四仰八叉,懸在座椅旁的腿也隨著車身的起伏晃蕩。   張翎鈞沒在意,轉了轉身子,繼續閉目養神。   火車進隧道,車廂內登時一片黑。   職業本能,眼睛看不見,聽覺就變得越發敏銳。對面傳來窸窣聲,張翎鈞知道,這是有人摸黑動手了。   緊接著,“啪”的一聲——是一只手攥住了另一只。   “哥哥,”對面的人壓低了嗓音說話,“我這衣服都破成這樣了你也偷?”   對方急著脫身,被偷的人卻沒松手。幾個來回,扒手急了,黑暗中乍現一道銀光。   張翎鈞驀然起身。   火車出洞,天光驟現。滿車廂的人屏住呼吸,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扒手的刀抵著少年的鼻子尖,偏偏握刀的手腕被那年輕軍官牢牢攥住。張翎鈞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手腕一抬,將那人推了出去。   對方屁滾尿流地逃了,張翎鈞抬起頭,聲音不高不低:“離遠點,別在我眼前折騰。”   他落座,看見那少年正饒有興致地盯著自己。   他也是從沈陽上的車,只是穿著可比他簡陋多了。這人戴一頂不合頭圍的帽子,棉服棉鞋上都打著補丁,看過去只覺得四處漏風。   張翎鈞從皮箱里另找了條圍巾扔給他,對方受寵若驚。   “傳說東北空軍眼睛都長在頭頂,”他笑嘻嘻地問,“你怎么幫我擋了刀子,還送我圍巾?”   張翎鈞說:“我有個親弟弟,和你差不多大。”   對方“哦”了一聲,說:“我只是看著小,我都十五了。”   張翎鈞抬起頭,心里覺得好笑,就多看了這么幾眼。他已經認出來這是個女孩了。   女扮男裝,怪不得顯小。   見張翎鈞不搭腔,她又自顧自地說:“我有功夫呢,就算你不幫我擋,我也躲得開。”   張翎鈞權當是在哄小孩,閉著眼,含糊地說了句:“好身手。”   汽笛一聲長鳴,張翎鈞再睜開眼時已到了前門車站。他起身收拾行李,只見桌上留了張字條,字寫得金鉤鐵劃:江湖浩蕩,有緣再會。   口氣之大,倒真不像是出自一個十五歲的姑娘。張翎鈞思量片刻,將那字條收進口袋里。   下了車,他連行李都沒放,直接趕到了教授的住處。他在門外等了兩個鐘頭,出來的是個女學生。   “老師身體不舒服,”她似是很困惑的樣子,“叫您七天以后再來。”   當年東北軍在北平打過一仗,和北大的老師、學生結了不少梁子。雖說張翎鈞沒參與,但僅憑他這一身軍裝,這一趟也不會太順利。   “好,”他低頭致歉,“打擾先生養病了,我再等幾天就是。”   那女學生遲疑片刻,又壓低了聲音:“不……不是,其實老師沒病,他只是從窗戶里看見了你,然后就……很生氣……”   這學生大概剛入學,對前些年混戰的光景所知甚少。張翎鈞也不便和她多說,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知道,”他拉下帽檐,“我七天以后再來。”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02   張翎鈞沒想到,這一等,他又遇上了那個小乞丐。   那時他已等到第三天,越想這事越心煩,便去戲院散散心。按說這本資料拿過來,是長官和上面人通過氣的,可那北大的教授不見自己,也是理由十足。至于這中間出了什么岔子,最后怕是都要怪到他這個小飛行員身上。   隊長可真狡猾,自己去試飛新飛機,把這種人情世故交給他處理。   他煩得戲都看不下去,一出門,看見戲院前蹲了個小乞丐。帽子太大,遮住了她半張臉,但張翎鈞還是認出來了。   好大個江湖,他們倒真是有緣。   他踩著皮靴走過去,往瓷碗里扔了些碎錢。   這丫頭討錢都討得不專心,聽見錢響才悠悠地轉醒。她胡亂作了個揖,嘴里念叨著:“謝謝這位爺——”   這是什么亂世?她怎么能活得這么漫不經心?張翎鈞被她氣樂了,蹲下身子去掀她的棉帽:“你倒是睜開眼看看謝的是誰。”   對方聞聲抬頭,一雙眸子燦若星辰。張翎鈞的手僵在半路,被這雙眼看得說不出話來。   戲院里有人出來了:“軍爺對不住,被乞丐纏上了吧?”管事伸手去轟:“一邊待著去,別堵在戲院門口!”   小乞丐的眼睛之所以亮,是因為她被餓得眼花。管事突然來推,她一個踉蹌,差點栽進張翎鈞懷里。   張翎鈞無法,伸手護了她一下。她黏黏糊糊地賴在他身上,聽見男人無奈地道:“你是個什么人?當街碰瓷?”   她說:“英雄,救人救到底,我要餓暈了。”   一頓飯的工夫,張翎鈞知道了這小乞丐叫溫溫,廣東佛山人。她走南闖北,是在找爹。   “他說來北方做生意,然后便音信全無。”溫溫邊說邊眼巴巴地看著柜臺,“我想他是餓死、病死、被土匪劫了,總得有個去處。”   “哪有這樣說自己親爹的。”張翎鈞搖搖頭,又替她要了一碗面。   “你呢?英雄,”溫溫問他,“你來北平做什么?”   張翎鈞心想:你這可是問了個大問題,算起來得從東北空軍始建講起,于是推脫道:“大人的事,小孩少問。”   “我不小了,我再過幾天就十六了!”   張翎鈞尋思自己弟弟也成天嚷嚷著自己是個男子漢,就懶得搭理小屁孩的叫囂。誰知溫溫問個沒完,把他煩得一時間忘了在教授那兒受的氣。   “你再問就沒下一碗了。”   “我吃飽了。”   “你這孩子……”他搖搖頭,拿起手套要走,“快回你住的地方去吧,太陽落山就冷了。”   溫溫“啊”了一聲,嘟起了嘴。   她說:“我不想回去,我住的地方更冷。”   張翎鈞皺起眉:“你住在哪里?”   溫溫說:“橋洞。”   03   人一事事不順,就想做點好事積德。張翎鈞看著旅社的人在他房間里加了張床,又和他加了價錢,實在沒忍住,戳著胸口問自己:張翎鈞,你是什么時候變成這么個予取予求的大善人的?   他更懷疑是這孩子給自己灌了迷魂湯,一口一個“英雄”地叫著自己,生生把他叫高尚了。   溫溫行事做派實在像男孩,張翎鈞問她要不要過來住的時候,竟然一時沒考慮到她的性別。這丫頭也是腦子不好,得知要和一個陌生的成年男人同一間房,竟是睜大一雙眼說:“那可太好啦,比橋洞里好多啦!”   好個屁!   張翎鈞要真沒認出她是個丫頭片子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又怎能假裝不懂?他讓人在兩張床中間加了道簾子,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半夜溫溫想和他聊天,叫了半天他也沒理。結果這丫頭越挫越勇,竟是自己一個人說到了半夜。   第二天張翎鈞起來,雙眼血紅,眼窩青黑。溫溫知道自己話多,又管不住這張嘴,屁顛顛地去給他買了早點端上來。   小丫頭蹲在床邊楚楚可憐,張翎鈞也就沒了脾氣。吃了兩口又覺得不對勁,他問她:“你哪兒來的錢?”   溫溫說:“從你兜里掏的。”   張翎鈞就這么被磨了四天。   第七天一到,他就拾掇干凈去北大了。   這次他沒去住處,去的是辦公室。不出意料,那位吳先生又讓他等,等得他手都凍僵了才被叫進屋里。   張翎鈞這人傲氣,以前在部隊還和隊長頂過嘴。不光是他,整個東北空軍都有這么股子脾性,在這方面稱得上聲名在外。那位吳先生讓他干等七日又叫他在外面凍著,本以為他會借題發揮,卻沒想到他進了門一個字也沒提。   文人,面上功夫做得足。   “外頭冷,您久等了。”   “不礙事,”張翎鈞摘了手套,手放在膝蓋上,“有真才實學的人,我愿意等。”   吳先生心里一怔,抬頭看他。   年輕的空軍少尉,身板筆直,軍裝挺括。他單手攥著皮手套坐在那兒,有種與學生們不同的器宇軒昂。   他沒再譏諷,只是冷笑了一聲:“沒想到,東北軍里,還有你這樣懂禮法的人。”   張翎鈞溫和地笑了笑:“先生,那是老皇歷了。東北已易幟,軍雖有分,國無分。”   “好一個軍雖有分國無分。”吳先生停下筆,眼神有些變了,“現下日本人虎視眈眈,若是你這樣想的軍人能多些就好了。你手里拿的,就是送來的起飛記錄?”   “是。”   “拿過來吧。”   張翎鈞將箱子放到桌上,退回一步,卻沒走。   “還有事?”   “先生,我是個空軍,只懂開飛機,別的卻不了解。”張翎鈞遲疑片刻,仍是問了下去,“我們……什么時候,能有自己造的飛機?”   吳先生陷入了沉默。片刻后,他揮揮手,示意張翎鈞離開。   他也就沒再多問。   從學校離開,張翎鈞肩上卸下一副重擔,這才想起旅社里還有個溫溫。他迷信是自己發了善心今天才這么順利,打算帶這孩子去下館子。   可回去一問,她竟是一早就走了。   走就走吧,萍水相逢,他也沒過問的資格。張翎鈞自己找了家酒館,一個人吃得百無聊賴。許是溫溫太吵,與她不過待了幾天,再分開,身邊就安靜得有些過分了。   一口酒,一口肉,張翎鈞抬頭,看見門外有個小乞丐跑過。   他手臂一撐,從窗口翻了出去。   一群人追喊著,街邊攤販抱怨著。張翎鈞只愣了一瞬,這些人就消失在了街角。   他回憶了片刻那小乞丐的模樣,拔腿就追。   一行人跑出了城,張翎鈞再沒見著人影。天色暗下來,寒風浸透他的衣衫。張翎鈞找得心涼了半截,生怕這孩子已經被那群人抓走了。   他過人的聽力又一次派上了用場。路過一處土坳時,他聽見寒風中有人在啜泣。張翎鈞循聲走過去,就看見溫溫抱著膝蓋縮在枯草中。   也虧得這半縷暮色,他總算松了一口氣。張翎鈞走過去,啞聲問她:“挨打了?”   溫溫搖搖頭,聲音細細的:“不是,委屈。”   張翎鈞心疼了一下。   但他腦子沒昏:“你委屈什么?為什么會有人追你?”他沉下聲,“你這兩天早出晚歸,不是在找你爹嗎?”   溫溫吸了吸鼻子,仰頭看他:“要是我說不是,你的客房我還能住嗎?北平的冬天太冷了。”   張翎鈞解開外套扣子,讓她鉆進自己懷里。溫溫將臉在他肩窩里埋了一會兒,輕聲說:“我不是在找我爹,我是在躲他。”   04   溫溫的爹,是佛山一家拳館的拳師。   佛山高手如云,她爹只是泛泛之輩。教教拳法,治治跌打損傷,分明也能糊弄著過一生。   偏偏運氣不好,有個北方武師南下踢館,先拿他爹開刀。消息在佛山傳開,她爹只能應戰。   按理說,這種切磋點到為止,真見血的不多見。誰知她家有節樓梯年久腐朽,她爹被對手逼得一腳跺上,連人帶木頭跌下了三層。   自此他就瘸了。   從那天起,溫先生便性情大變,成日逼著溫溫學武,要她把溫家的名聲拿回來。他還總抱怨因為自己只有女兒才會落得如此下場,溫溫為了不讓她爹生氣,成日男裝打扮,連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女兒身。   可她一點都不想報仇。   那拳師去佛山時,她連事都不記,更不知道這仇人長什么樣子,身量幾許。她只知道,因為要報仇,她從小穿不得女孩的衣裳,不能和爹撒嬌,受了委屈也聽不見一聲輕言細語。   十六歲生日那天,爹會試她的功夫。   她逃了,從佛山逃到廣州,又一路逃到了沈陽。誰知她家的人很快在沈陽發現了她的蹤跡,她便又搭乘京奉鐵路逃到北平。   溫溫太冷,又摔了跤,張翎鈞只能將她背回旅社。走到一半,他問她:“你逃了這么久,那你永遠都不回去了嗎?”   溫溫囁嚅道:“我會回去的。我……我只是,想在外面過完十六歲的生日。我這些年的生日,如果打不贏爹,就要挨一頓罵。”   她嘆了口氣。   “我只是想過一個不挨罵的生日罷了。”   張翎鈞聞言停了一會兒,拍了拍她搭在他肩頭的手:“好,我給你過。”   溫溫長這么大,第一次過了個像樣的生日。不用挨打,不用挨罵,不用在祠堂扎馬步到半夜。她搶了張翎鈞一口酒喝,眨眼就醉了。   張翎鈞將她帶回旅社。她抱著他的胳膊不肯撒手,喃喃說:“英雄,我要是有你這樣一個兄長就好了。我爹要打我,你一定會護著我。”頓了頓,她又說,“許給你這樣的人也不錯。”   “小孩子別喝酒,”張翎鈞無奈,“胡言亂語什么?”   十六歲的溫溫捧著臉,神往道:“英雄,你娶了我吧……”   張翎鈞長長地嘆了口氣。   “不要胡說了,”他說,“好好睡吧。”   臨走前他怕溫溫戴著帽子睡不舒服,撐起她的后腦勺,將她的棉帽摘下。   滿頭青絲,傾瀉一枕。   張翎鈞心中一動。   張翎鈞又在北平待了幾天,溫溫也拖著沒走。   這天,吳先生那邊來了信,說那箱子資料數據繁雜,需要多花些時間才能整理清晰。但他已經對一些機械問題做出解答,張翎鈞拿上這些東西回去交差,有幾架報廢的飛機便能重見天日。   東西是他那個女學生送來的。   店家說有人來找,張翎鈞在旅社樓下見了她。兩個人說了些話,張翎鈞多問了一句:“怎么天都黑了才過來?”   “我給工人上夜校,下了課才有時間。”對方低下頭,“這么晚,怪打擾你的。”   “不打擾,”張翎鈞搖搖頭,“太晚了,我送你回學校吧。”   送完學生再回旅社,溫溫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張翎鈞也不知她哪根筋搭錯了,只是把在路上買的糖葫蘆遞給她。   溫溫說:“不吃!”   張翎鈞說:“那我扔了。”   溫溫“嗷”了一嗓子,撲上來掛在他身上,憤恨地說:“你是不是對誰都很好?你可真是個大善人。”   張翎鈞坐回床鋪,把她從自己身上拔了下來:“你到底在發什么脾氣?”   溫溫沉默了一會兒,懨懨地問:“你什么時候走?”   “事辦完了,明天就走。”   “回沈陽?”   “是。”   燭火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溫溫突然特別委屈。可她還太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張翎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女人了?”   張翎鈞嘆了口氣,把她的帽子摘下來。黑發鋪了半邊肩膀,溫溫竟是個美人胚子。   “你不算女人,你還是個孩子呢。”   “那學生姐姐算女人嗎?”   “問她做什么?”   張翎鈞無奈極了,頓了一會兒,找出一袋子錢給溫溫。   “拿著錢,別被打,別被偷。想晚點回家就省著點花,別又去要飯。”   溫溫握著錢袋,眼淚噼里啪啦掉了下來。   她說:“張翎鈞,你不是個善人,你是個大壞人。”   第二天她醒的時候,張翎鈞的床已經空了。溫溫披散著頭發過去看,只見床鋪收拾得整整齊齊,枕頭上放著那張字條。   “江湖浩蕩,有緣再會。”   張翎鈞回到沈陽一年后,收到了溫溫的信。   她不知從哪兒問到了東北空軍的地址,把信寄到了部隊。后來張翎鈞給她回了信,信才能寄到他家里。   她還是啰唆,每次都寫厚厚一沓,什么都說。信里說自從她跑了一次,父親不再逼她女扮男裝,也寵了她許多。信里還說她功夫長進了不少,雖是個女孩,在佛山武術會也能說得上話。她又說今天去看了燈會,市集真是熱鬧,真是漂亮。   她還寄來了一張照片,是去照相館拍的。張翎鈞見她的時候她穿得像個小乞丐,這照片里卻是一襲旗袍,娉娉婷婷。   他那弟弟張翎羽也湊過來看,問他:“哥,這是我嫂子嗎?”   張翎鈞一腳踹開他:“你瞎問什么?”   弟弟被他罵走了,張翎鈞將信翻了過來。溫溫寫信的字跡仍是大氣磅礴,寫在照片后的這段,卻多了一股女孩家的婉約。   她寫:英雄,今年的冬天過去,我就又長了一歲。等佛山武術會的事辦完,我會去奉天看你。   英雄,你要等我。等我長到學生姐姐那么大,你就可以娶我了吧。   他笑了笑,將照片收進懷里。   05   1931年9月18日夜,在日本關東軍的安排下,南滿鐵路被炸。日軍以此為借口,炮轟沈陽北大營,是為“九·一八”事變。   由于執行張學良的不抵抗命令,北大營失守、奉天失守,四平、營口、鳳凰城、安東盡數陷落。長春東北軍自發反擊,戰至次日,長春陷落。兩個月后,日軍攻陷齊齊哈爾。   而東北空軍在日軍攻入奉天當夜原地解散,成了個天大的笑話。   東三省全境淪陷那天,張翎鈞正在北平醉生夢死。   從關外一路逃來,他連軍裝都不敢穿。偌大的東三省,連聲槍響都沒聽到就淪陷了。路上逃難的都在罵東北軍窩囊,話說得難聽,張翎鈞卻是一個字也不辯駁。   他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而這次的命令,是不抵抗。   張翎羽怕他哥憋壞了,怯生生地和他說話。張翎鈞卻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是冷不丁冒出一句:“軍有分,國有分嗎?”   他在北平大醉一場。   酒館里魚龍混雜,竟是有京奉鐵路上的扒手。他認出了張翎鈞,怒火難耐,沖上去便與他廝打起來。   “你們為什么不抵抗!”下三爛的行當,竟也要這樣罵他,“我們做賊的見著日本人都能不怕死,你們有槍、有飛機,為什么把東北拱手讓人!”   罵到最后,一個大男人竟是大聲痛哭:“我沒有家了!東北沒了,你還我的家啊!”   酒碗碎了一地,張翎鈞被扎得渾身是血。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手指戳著自己的胸口說:“那你捅死我吧。我死了,若是能賠你的家,你就殺了我。”   他眼前發黑,驟然跪倒。眼前闖進一個纖細的身影,有人蹲下身抱住了他,黑發如瀑,軟聲軟氣地喊他:“英雄……”   他忍了一路,終是被這一聲喊得崩潰。   “我是什么英雄!”他用手去捶地面,瓷片扎入掌心,“我是個逃兵,東北空軍,三百架飛機拱手讓人,我算什么英雄……”   溫溫看得難受,身后隨她趕來的中年男人也有些不忍。他俯下身問溫溫:“這就是那年在京奉鐵路上救了你的東北空軍?”   溫溫點頭:“是。”   對方長嘆一聲,用拐杖跺了跺地面。   “去廣東吧,”他說。   06   1934年,張翎鈞在廣東空軍任分隊長已三年。   東北空軍分崩離析,當初的戰友散落大江南北。加入廣東空軍的不止張翎鈞,可任誰都沒有回憶當初的意思。   上面的人互相猜忌、離心離德,軍人們熱血已涼。有個戰友嚷嚷著抗日,在禁閉室里一關就是一周。   張翎鈞去給他送飯,飯碗卻被他打翻。   “張翎鈞!”他指著鼻子罵他,這也是個從東北逃來的故友,“你還算個人嗎?東北沒了,咱們都回不去家了!這些王八蛋忙著內耗,沒有一個想要把東北從日本人手里搶回來!你當年在東北空軍也算個人物,你……你為什么不說話!”   張翎鈞彎腰撿飯碗,慢條斯理地問:“我說給誰聽?”   故友不可置信地看他。   他冷笑著,一字一頓地問:“當初在東北,咱們哪個不是拼上命請戰,大帥有聽過嗎?如今在人家的地盤,你嚷嚷得再大聲,又有誰聽?”   “我如今……只想混口飯吃,護好我家里人罷了。”   “張翎鈞啊張翎鈞……”對方搖著頭冷笑,忽地一拳砸向他的眼窩,“你的骨頭都被這嶺南的風給吹軟了。”   他沒還手,眼角青了一片,但心里才真的是疼得像要滲出血。   回了家,弟弟大呼小叫地查看他的傷口,被他一手推開。兄弟二人正爭著,從臥室走出來個女人。   溫溫已經長成一個大姑娘了。   張翎鈞來廣東后,溫溫便常居廣州,隔三岔五地來探望他。女孩逐漸長成了女人,性子也變得溫柔體貼。見著張翎鈞臉上的傷,她默默地打濕一塊毛巾,往他臉上擦去。   她不說,但張翎鈞知道,她又心疼了。   這么些年過來,他也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空軍少尉。他煙抽得越來越兇,話說得越來越少,一到天黑就發了瘋地想東北。   弟弟張翎羽來的時候還小,不懂事,常問他哥什么時候回以前的家。每到這個時候,溫溫姐就會拿著吃的過來哄,一邊哄一邊回頭看那個落寞的身影。   從九·一八那天起,這些關外來的人……   都像游魂。   旁人她管不著,她只心疼張翎鈞。   毛巾碰著了傷口,張翎鈞“嘶”了一聲。溫溫想說話,被他牽著手帶進書房。他把她的手放在手心仔細地揉搓,半晌,輕聲喊:“溫溫。”   她說:“哎。”   溫溫,他的溫溫。   她這么應一聲,他就又不想死了。當年東北淪陷,所有人都不給他好臉色,只有溫溫站在他這邊。有一次他喝多了,半夜醒過來,看見溫溫裹著毯子坐在一旁等他。   他終是沒忍住,對她說:“溫溫,你還陪著我做什么?”   女孩倚上他的肩,比他更不解:“我要陪著你……旁人都怪你,可誰想過,東北沒了,誰能有你難受?”   張翎鈞閉上眼,再睜開時,人就變了。   別的空軍動輒請戰,他從不。部隊諸事繁雜,上級明爭暗斗,他向來只說三分話,冷眼看著事。   他不再想著報國,他只想活下來,活在溫溫身邊。   女孩倚在他懷里,先說廚房燉著湯,又說新買了花,嘮嘮叨叨,都是世俗煙火。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溫溫的臉有些紅。   她忽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過了這個冬天,我就和學生姐姐一樣大了。”   她坐在他的膝上,笑容和那年在京奉鐵路上一模一樣。   “你可以娶我了吧,英雄?”   張翎鈞是想點頭的,他也想說些體己話。可是他的心空落落的,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終于,他的眼角抽了一下,那塊青紫鉆心地疼起來。   他說:“溫溫,別再叫我英雄。”   07   這婚嫁的話,本是該男人說的,卻讓溫溫給說了。說了也就罷了,還被張翎鈞硬生生地堵了回去。溫溫當年也是個能一言不合就離家出走的脾氣,這晚當即收拾好行李回了佛山。   張翎羽急得跳腳,跑去罵自己的親哥:“哥,你去佛山找溫溫姐啊,女人是要哄的啊。”   張翎鈞沒聽進去。他把自己關在書房里,連空軍的訓練都缺席了。   張翎鈞不敢娶溫溫。   她愛的是誰?是當年京奉鐵路上意氣風發的七尺男兒,是在北大校園侃侃而談“軍有分國無分”的空軍少尉。江湖浩大,那個人已經與她走散了,連張翎鈞自己都找不回他了。   如今的他,只是個為了活命,茍延殘喘的游魂罷了。   渾渾噩噩了三天,他強打精神去了機場。一進大門,別人看他的眼神都復雜了不少。張翎鈞終于清醒過來,從這眼神里品出一絲憐憫。   他抓了個人問:“什么事?”   對方打量他半晌,說:“你那個被關禁閉的朋友,自縊了。”   人死了,尸體掛在禁閉室的窗戶前,腳下是一冊請戰的血書。人在異鄉,無親無故,是東北的故友們為他下了葬。   他去靈堂,被戳了一路的脊梁骨。   “當年在奉天也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旁人冷笑,“只可惜如今血性都被狗吃干凈了。”   他沒理會,只是在靈堂待了一夜。中途有個人過來罵他:“他臨死前最后說話的人是你,你到底說了什么?張翎鈞,他血書里說想葬回東北,你心里有沒有愧?”   張翎鈞彎下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想溫溫,可溫溫已經走了。他回了家,想去佛山找她,收拾行李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當年的信封。   張翎鈞把那個信封抽出來,打開,眼角那片已經褪去的青紫忽然撕心裂肺地疼起來。   信里是溫溫的照片。   而照片背面的筆跡,幾乎淡得要褪去了。   “英雄,等這個冬天過去,我就又長了一歲。等佛山武術會的事辦完,我會去奉天看你。”   “英雄,你要等我。等我長到學生姐姐那么大,你就可以娶我了吧。”   月色冰涼,張翎鈞攥著胸前的衣服,慢慢地跪到了地上。   東北沒了,溫溫走了,摯友死了。   英雄,好一聲英雄。   08   張翎羽再見到他哥,是在牢里。   帶他去的是張翎鈞的戰友,來時便把事情講清楚了。他說那天廣東空軍開會,吵得前所未有地激烈。日本人虎視眈眈,東三省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可廣東空軍卻打算進兵湖南。打來打去,還是在內耗。   張翎鈞那天本沒有說話,誰知會開到一半,一個上級竟說起了他那個朋友。他口口聲聲東北空軍不識好歹,張翎鈞忽然就將槍拍到了桌子上。   滿座皆驚。   他慢條斯理,一字一頓地說:“軍有分,國有分嗎?”   那長官氣瘋了,大喊著將他拖出去斃掉。誰知張翎鈞大笑三聲,神情竟格外輕松。   “你斃了我也無妨,”他緩了口氣,“反正東北淪陷那天,我就已經死過一次了。”   有衛兵沖上來按他的胳膊,在座的其他東北空軍全站了起來。張翎鈞抬手制止了他們的暴動,一舉一動都是當年京奉鐵路上那個器宇軒昂的空軍少尉。   “入伍這么多年,光打自己人了。”他笑著說,“哥幾個,來日真上了戰場,幫我多殺幾個日本人。東北收不回,我魂魄沒處去。”   在場眾人,無不動容。   張翎羽抵達時,遠遠地看見了一個女人的身影。他溫溫姐額頭抵著鐵欄,死死地拽著張翎鈞的袖口。   他沒見過溫溫姐這樣,就像個稚拙的小姑娘。   她說:“張翎鈞,我們說好了的,等我長到學生姐姐那么大,你就娶我,你……”   張翎鈞笑了。   他說:“溫溫,叫我。”   溫溫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她幫張翎鈞倒了碗水,卻被對方推開了。張翎鈞扶著鐵欄,重復道:“溫溫,我想聽。”   溫溫放下碗,終于按捺不住,大哭出聲。   她帶著哭腔喊:“英雄。”   張翎鈞笑了笑,應了。   張翎羽那年十七歲,他哥哥二十四。后來他長到他哥那個年齡,也參加了空軍,甚至已經打過幾場血仗。   可他哥還是二十四。   那年,他學會一個道理。   英雄有許多種,有的英雄死在了戰場上,有的英雄死于無聲。   張翎鈞學飛七年,東北空軍出身,死的時候沒打過一場仗。但正是因為他的死,本就反對內戰的空軍官兵群情激奮,為后來的廣東空軍北上抗日埋下了伏筆。   英雄,好一聲英雄。   張翎鈞為當得起這一聲“英雄”而死。   若是歲月重回1931年,若是關外炮火沒響,他或許會在奉天火車站接到來探望他的溫溫。少女比畫著手勢,和他一歲一歲地算:“過了這個冬天,我就十八歲了。再過三年,我就和學生姐姐一般大了。英雄,那個時候,你就可以娶我了吧。”   只是……可惜了。   可惜那年南遷的鴻雁,再沒等來北歸的春光。   ——原文載于2019年愛格1B   作者介紹   北風三百里   墨爾本大學全球媒體交流專業碩士,出版匠人主題長篇小說《昔有琉璃瓦》。   文風大氣沉穩,作品有歷史厚重感。 +10我喜歡

作者:盧璐   周末,我帶著孩子們出門,上了地鐵,對面坐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帶著小眼鏡。嘴巴被填得滿滿的,在拼命努力的往下咽。她媽媽站在旁邊,一手拿著飯盒一手拿著水壺,等著她咽下去,就塞下一口。   思迪輕輕地拽了拽我說:“媽媽,我認識她,她是苗苗。”   思迪這么一說,我和苗苗媽媽對望了一下,還真是。兩年前她們在幼兒園的時候,曾經在一個舞蹈中心跳芭蕾舞。真快,上小學兩年了,一直沒有聯系。   我和苗苗媽媽聊了起來,上了小學,她們就沒有再跳芭蕾舞了,其他興趣的課,畫畫,游泳,滑輪都停了。唯一堅持下來的是鋼琴,因為鋼琴的級別考出來,可以加分。   她們現在上的是英語,語文,奧數和邏輯,每個星期六是這一周最艱難的一天,要上六個小時的課,午飯要在地鐵里吃。(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我們相對著唏噓。在城市里,養個孩子,真的不容易。就算說,我心大,做一個無所謂的媽媽,可是怎么讓孩子去面對,她永遠都是班里最差的那個學生,這種比山還沉的壓力?   看著苗苗細細的身體,和苗苗媽媽素面憔悴的臉,我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就是現實。   拼命地讀書,拼命地考試,考出成績,不是為了去充實自己,而且為了去淘汰別人。只能贏不能輸,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每個孩子的背后是整個家族,我們都竭盡全力的愛你,我們什么都不要,我們只要你的學習成績。   現在最流行的那句教育口號就是:不能讓孩子落后在起跑線上。   其實全世界都一樣,每個國家,每個城市,每個媽媽,都在力盡所能的推著自己的孩子在起跑線上飛。只不過每個國家的起跑線有所不同。(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如果在國內這個起跑線,是名校,是分數,是英語的單詞量,奧數成績,在歐州,孩子們也有起跑線,他們的起跑線就是創造力,是美感,是品味,是動手能力,是自己的格調。   我記得,很多年以前,有一次我和盧先生在一個深秋工作日的下午,去凡爾賽的花園閑逛。游人不多,有大型的推土機在工作。   有一群來參觀凡爾賽宮的小孩子圍在推土機旁邊,觀看雀躍。我們走過的時候就在那里,我們走了一圈回來還在那里,小臉凍的通紅。   我說:“帶孩子來凡爾賽皇家花園有什么意義?馬路上到處都能看到推土機。”   盧先生不同意,他說:“就算日后,他們的回憶里,還是驚嘆于推土機的威力,但是他們也會記得在推土機的背景里,有個無與倫比的美麗花園。”   藝術和美感,不是死記硬背的單詞,也不是一加一的算術題,而是需要培養,需要累積,要慢慢的熏陶,發酵,沉淀在心底。   我知道,國內和國外的人口基數,發展水平都完全不一樣,兩方不能夠比擬。但是從馬斯洛需求層次論的角度上來說,通過美感和創造力,實現自己,才是人生最高層的需求。   我覺得,這就好像是氣候和天氣的關系。外面鵝毛大雪,我們可以打開暖氣,外面酷暑難耐,我們可以打開冷氣。所以做為個體,一味的埋怨中國無法改變的教育制度,暫時沒有特別大的現實意義。   重要的是,審時度勢,制造屬于自己的小環境,用更長遠的眼光,找到更有意義的方式,來培養自己的孩子。   我們總是在說富養,因為富養才能形成富人格局。可以因為,格局是個非常抽象的東西,結果“富養”的概念,根據每個人父母本身的能力和水平,被解釋成各種流派,荒誕不羈。   事實上,我認為,富養的不是格局,而是格調。   因為我本身水平問題,我也無法解釋出到底什么是格局。我想要是具體到今天的中國,砸鍋賣鐵,賣血賣卵子的去買房子,便是胸有成竹的格局。   然而,格調卻不同。因為人一旦形成了格調,便很難改掉。所以暴發戶再有錢,也是粗陋不堪,貴族再沒落,也是風骨峭峻。   每個孩子都是一塊新鮮軟軟,捏什么是什么的橡皮泥。大和尚印佛說:心中有佛,所見皆佛。可是至少見了佛,才能知道什么是佛。   所以,如果真的想:“不讓孩子們輸在起跑線上”,功課再緊,學業再累,也一定要堅持帶著孩子去看美的東西。因為孩子看到美,才知道美,知道美,才能追隨美。   孩子有一輩子很長,不是僅僅到上了大學為止。總有一天,他們名校畢業,進入社會,作為一個獨立的人獨來獨去。他們的人生不再以分數來定義,在社會中生活,他們需要把自己變得有趣,有吸引力。   格調和美,是人要修行一輩子的東西,而不是等他們進了大學,或者賺了大錢之后,再開始修煉的選修分數。   這才是富養的真正意義,把孩子們培養成一個精神豐盈的貴族。 +10我喜歡

01   珍惜潑你冷水的人。   前兩天見了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A,A算是心直口快的那種。一見面就開始數落我,“你怎么胖了,臉都圓了。黑眼圈那么重,怎么跟大媽似的。”   可能是我特別傲嬌的性格并未在她面前表現過,所以她肆無忌憚地說著那些特別真實的評價。我心里已經暗暗生氣,你丫的到底會不會說話。一上來就往壞處說,換誰誰也不高興啊。   那天,我一共見了好幾個朋友。每個人都對我許久未見的我作了評價,可是除了敷衍,和奉承,我沒聽到一個真誠的評價。“你一直都那么美。”“沒胖啊,一直都很女神。”是的,這段沒有相見的日子,我胖了10斤。   那晚,我照了照鏡子,從來不胖臉的我,開始出現了雙下巴。那個上鏡不需要修臉的我,卻在那天的合照里,修了好幾遍的臉。(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后來,我覺得A,特別可愛。她跟我說實話的那一剎那,也許我會不開心。但是想想,這樣的社會又有幾個人會跟你說真話。那個可以用“像個大媽”形容你的人,一定是真誠地再跟你對話,只是讓你看到自己的不足。而那些一個勁夸你美的人,卻不一定真的覺得你美。   那天分開的時候,A給我發了一個信息,“你真的可以減肥了,這樣下去,我不想見你了。”   我笑了。這個世界說你好的人很多,背后說你不好的人也很多。但當面指出你缺點的人,有幾個。   02   謝謝潑你冷水的人。(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而那些背后潑你冷水的人呢。在我看來,這些人就像是我人生長河中的船槳,沒有他們,我就永遠到不了我所向往的彼岸。   KK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朋友中比較出眾的一個,可我們都喜歡叫她“胖子”。因為曾經的她真的是個胖子。160cm的個子,150斤的體重。可是因為性格魅力,她的身邊永遠都不缺朋友和異性朋友。   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像是有一種魔力,你會被她的笑容感染,你會被她的“陽光”感染,更像是一種正能量的體現。特別開心,特別輕松。   所以,作為一個胖子,KK同學卻比我們都要幸福。有著一個高大帥氣的男朋友。   因為男朋友的帥氣,也因為KK的胖,注定會被那些“這個世界上空虛寂寞冷的奇怪動物”拿來作為議論對象。   其實KK也經常聽到別人說她太胖了,該減減肥。可是她男朋友根本不介意啊。而且喂胖KK,是她男朋友的生活樂趣之一。他總覺得自己女朋友吃胖,是自己養的好(這樣的男朋友是不是該來一打?)。   但是,那天下午,真的改變了KK的一生。   那天,朋友生日,KK提前離開了,離開時上了個廁所。就在廁所的包間里,她聽到自己的兩個好朋友在一邊議論自己,一邊走進廁所。   “你說KK的男朋友喜歡KK什么啊?又胖又丑。”   “我也很好奇這個問題,可能那男的就口味重,喜歡油膩的吧。”   “他們肯定好不長,那男的以后肯定會變心。”   KK待在廁所的包廂里,半個小時沒有出來。這兩個生活中的好朋友,不,也許只是別人只把KK當玩伴吧,這兩個平常說KK特別可愛的“好朋友”,他們的真心,原來是這樣的。   03   那一天,是自己23年以來受到的最大的恥辱。這樣的恥辱不是來自陌生人,而是自己的好朋友。她無法再熟視無睹,無法去逃避自己自卑的內心。她不想再找“別人嫉妒我幸福”這樣的借口安慰自己了,那一刻,她只想減肥,只想變美。   接下來的時間里,她不再跟這兩個“好朋友”玩,她開始健身,開始用水果代替晚餐。雖然很艱難,但是,有一種信念一直都在支撐著她堅持下去,那就是,“你潑給我的冷水,我要燒開了潑還給你。”   被別人看不起,還是被自己的好朋友看不起,大概就是人生中最難卻又最容易解的心結。我們只有不斷努力,把自己變得優秀,才可以解開藏在心里那個自卑的心結。也只有這樣,才可以堵住別人的嘴。   一年后,他們結婚了。KK邀請了那兩個“好久不見的朋友”。是的,KK瘦了40斤。現在的她,是個“女神”。她不僅變美了,而且跟自己的白馬王子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她用自己的行動證明給所有看不起自己的人,你們的“冷水”讓我變得優秀。   婚禮那天,KK對自己曾經的那兩個朋友在心里默默說了一句謝謝。   04   對那些曾經看不起你的人說句謝謝。是他們讓你變得越來越優秀。是不是你每次想做一些事情,或者有一些想法的時候,總會有人跟你持著相反意見,或者說“得了吧,你不是這塊料。”   后來我才知道,我們沒有資格去爭論什么。在我們沒有成就之前,沒有必要過分就強調自尊。你看不起,也確實是對的。所以我也只能努力證明給你看,我的成就。這個努力的過程和結果,才是我向你證明自尊心的依據。   說你好的人,他不一定真的覺得你好。說你不好的人,就真的覺得你不好。而這些不好,才是你需要改進的地方。把別人對你的不屑和質疑,當成一種激勵。那些阿諛奉承的人,只會讓你開心,卻沒法讓你進步。   不要去責怪潑你冷水的人,他們沒有錯。錯的,是自己還不夠優秀。當你事業上沒有動力的時候,想想那個看扁你的人。當你在生活里遇到失敗的時候,想想那個會幸災樂禍的人。   花是冷水澆大的,熱水只會加速花的凋謝。人生亦是如此。   謝謝你,曾經看不起我的人。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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